未央询

【江枫×花月奴】《枫花雪月》(十)

“玉郎,你在做什么?”花月奴放下手中的茶杯,一脸好奇地凑过来。

江枫冲着她一笑,注意力转瞬又到了笔尖,道:“在给燕大哥写信,请他来为我们证婚。”

花月奴疑惑:“燕大侠不是正在修炼嫁衣神功吗?我们这时候打扰他不太好吧。”

江枫停笔,吹干墨迹后将花月奴抱在了怀里,亲了亲她的鬓发:“大哥前几天修书给我,说练功遇到瓶颈,已许久未曾精进,打算出关几天透透气,我便顺水推舟想请他来喝我们的喜酒。”

花月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下来,声音懒懒的:“对了,你还没告诉我,这是什么地方呢?”

江枫将她的一缕秀发缠绕在手指上把玩,惹来花月奴一阵白眼。他却玩性大发,笑道:“这里是万花崖,我带你去看样东西。”

“什么呀?”江枫一脸兴奋,花月奴不情不愿地被他拉起就走。

梅树下埋着酒坛,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。自古女儿红、状元红都是要在树下埋上个十几年的。可当江枫拍碎了上层的泥封后,花月奴却被璀璨莹润的光芒闪得睁不开眼睛。

是珍珠!数不清的珍珠!藏在袋子里,装在酒坛中,任何人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的珍珠!

每一颗都散发着近乎幽蓝色的光芒,圆润且毫无瑕疵,每一颗的价值都难以估量,足以买下一间大宅院。

花月奴站在那里,整个人都已呆住了,苍白的脸上,竟泛起了异样的红晕,指尖也开始微微颤抖:“原来你说的那袋明珠,在这里。竟然藏在这里。”

江枫也叹了口气道:“十二星相历来抢劫时只取红货,不拿银两,如果被他们知道我有这袋东西,只怕早就没命了。”

花月奴望着他,目光中包含的理解深如海水:“所以,你想将这袋珍珠送给移花宫。一方面是报答救命之恩,另一方面是及早脱手保全性命。”

江枫点点头,轻叹:“不错。知我者,月奴也。可惜,这袋珠子如今砸在手里,无法送给二位宫主了。”

花月奴眉眼弯弯,亮晶晶的,道:“其实,你还有一个人可送。”

江枫道:“你是说......燕大哥?”

花月奴笑着点点头。

江枫惊喜道:“对啊!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以我的武功,根本无力保护这么多钱财。唯有燕大哥,既不贪财好色又急公好义,纵然他不肯接受飞来横财,请他代为保管也是可行的。”

他高兴地将花月奴抱起来,贴着她的额头,目光中充满了欢愉和幸福。

花月奴依偎在他的怀里,轻笑:“人人都道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子,依我看,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。”

江枫眨着眼,悠悠道:“可你就快嫁给这个孩子气的美男子了,不是吗?”

婚礼。

世上有多少个未成亲的少年,在幻想着花烛之夜,洞房里的旖旎风光?又有多少个已垂暮的老人,在回忆着婚礼那一天的甜蜜与温馨?

燕南天喝了很多酒,他这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,好像新郎官是他一样。他坐在证婚的主位上,喝弟媳妇递过来的茶时,已经开心过他自己成亲了。

这是间并不大的屋子,到处都有红色的绣帐。燕南天拉着江枫拼命地喝酒,仿佛这酒是不经过喉咙,直接灌进胃里去的。

书童江琴一边斟酒一边规劝,青衣小帽少年郎忙的晕头转向,频频抹汗。

转眼间,燕南天又已几斤酒下肚了。他酒量虽好,此刻却也不免有些醉意。

到后来,燕南天口中喃喃道:“二弟成婚,不醉不归,来,再喝一杯……”话未说完,终于伏在桌子上,呼呼大睡。

江枫见燕南天醉态可掬,不觉失笑。他拍了拍江琴的肩膀,柔声道:“琴儿,扶燕大哥回房休息吧。”江琴闻言,如蒙大赦,忙带燕南天去休息。

花月奴已等了很久,她蒙面的红巾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,正垂着头,坐在床沿,看着自己的红绣鞋。

门轻轻被推开了。

江枫进了屋,却远远地坐在小圆桌旁的椅子上,似乎也在发怔。

花月奴不敢掀开红盖头看他,他也不敢看她。

江枫今日喝了很多酒,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放松些的,如今却难为情得要命。

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应付得很好的,但一进了洞房,就忽然发觉自己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呆子。

这种情况他实在不习惯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江枫忽然道:“无论多平凡的人,一旦做了新娘子,就好像忽然变得特别了。”

花月奴闻言,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:“那你怎么不过来看看你的新娘子?”

江枫也笑了,所有的紧张全都一扫而空。

他站起身,向他的新娘走了过去。

当红色的面巾掀开时,江枫呼吸一窒。她的美丽令他窒息、晕迷,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甜香。

他叹息着,喃喃道:“月......娘子,从今以后,你就是我娘子了。”

红色的绣帐,不知何时已垂下。

花月奴“嘤咛”了一声。

两个人脸的距离太近,她缩了缩脖子,腰后的手掌却辗转收紧——江枫解开了她的衣带。

很快,她就已浑身赤裸。

江枫的手掌扣住花月奴的头发,低头吻住她。花月奴扶着江枫的手臂,她不由自主的后退,直到抵在床头。

 花月奴最后的意识,停留在凌乱又灼热的呼吸。

离开她的唇瓣,江枫及时抱住她向下滑落的身子,坏笑道:“别急,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。”

“玉......玉郎。”花月奴有些怕,带着哭腔的颤声却刚好取悦了他。

江枫抬了抬眉骨,笑,低头去舔舐她的脖颈,发丝蹭着她的侧脸,痒。

烈焰成池,灼烧意识。痛苦和美妙,交织融合在一起。

漫长的欢愉渐渐趋于平息后,江枫怀里的人,被折腾到仿佛脱骨般无力,累的一根手指都动不了。

她嗓子都叫哑了,声音虚弱的感慨,“……好累。”

江枫愣了愣,居然笑了。他的发梢沾着汗,贴在白皙的皮肤上。烛光柔和,照着他脸上的轮廓。

花月奴看的莫名悸动了一下。

江枫转头看她,花月奴害羞地别过了脸。她双颊微微泛红,粉红色的肌肤上是深深浅浅的痕迹。

江枫瞧得发怔。

花月奴脸红得就像是个刚摘下来的熟苹果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
江枫道:“我想咬你一口。”

锦帐中刚刚才安静下来,就又起了声响。像是出谷的黄莺,又像是路边的野猫。

夜,还很长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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